如玩

文野全职我英恋与杂食。






背景我流谦💌

中也の詩~

中也先生真的好温柔啊qwq

津岛:

(這篇是不涉及二次元的哦。話說中也的詩真難找啊,但是迷之好吃)


 


輕盈的月亮升起來时


我們駕著小舟出去玩吧


讓細波輕輕地拍打


讓風兒柔柔地吹


 


遠處的湖很有趣吧


當棹子劃過水面


就像呢喃的細語


偶爾會打斷我們的交談


 


月亮也在傾聽嗎


離我們再近一點兒就好了


我們接吻時


讓月亮站在我們的背後


 


你變得那麼健談了


似乎有點率性


我在耐心地聽著呢


——但是不要停下劃槳的手


 


輕盈的月亮升起來时


我們駕著小舟出去玩吧


讓細波輕輕地拍打


讓風兒柔柔地吹


 


 


遠行的夏日


天空讓人們仰視它的博大


道旁樹的枝柯在做深呼吸


 


炎陽下的沙灘上


金屬的小碎屑們


熠熠閃光


喧囂的光芒


迷亂了旅人的眼


 


山巒的綠色


陡然間清爽了


如同遊動的金魚和女孩們的歡聲


——昨天,我在夢中


採集了無數昆蟲的眼淚


然後,粉刷一架滑翔機


 


風把彩帶拋向天空


夏日漸行漸遠


面對寂寞的大海


我想找一片浪花私語


 


軍營裏騎兵們在操練


下級官吏穿著紅靴子


馬隊消失在峽谷的彎道裏


彎道一直沿伸到我的腳下


引起了我對一輛單車的追憶


 


 


冷的夜


冬天的夜裏


我獨自悲傷


那悲傷難以名狀


心生銹了


變成了斑駁的紫色


 


堅硬的門的內面


過去的日子被隱藏著


像一片堆積的枯柴


 


小丘之上,心


棉鈴一般裂開了


枯柴在掙扎著燃燒


升起黑色的煙霧


—無誘惑


—無追求


我的心被煙霧熏著……


 


 


北方的海


北方的海


沒有美人魚


那海上只有浪濤


 


陰鬱的天空下


浪濤發瘋了似的撕咬


仿佛有數不清的嘴,日夜


向著那陰鬱的天空


咆哮出大海深處的詛咒


 


北方的海


沒有美人魚


 


 


疲憊而美麗的臉


疲憊而美麗的臉喲


我深情地愛著


也許這樣更妥當吧


從眾多無憂無慮的臉中


輕易就能發現你


 


然而這張臉過於憔悴


像花兒一樣枯萎


那憔悴裏流露出來的


時常是寂寞的微笑與悔


 


無數的,割捨不斷的親情


如同溢著香氣的青銅器的壺


 


這世間快樂和感傷的話


還要為他而盡情的傾訴


直到他的眸子濕潤了


哭著轉身離去


 


他留下來的會是永遠的失落


也許他並不曾經這樣想


直到青銅器的壺裏飄出了花香


在夜的房間,我看見


三色堇,靜靜地綻放


 


 


 


冬的雨夜


一場暴雨席捲而來


裹著漆黑的冬的夜


——黃昏時還是個好天氣呢


殘照打在一片瑟瑟發抖的蘿蔔上


 


然而不久暴雨就在席捲而來


裹著漆黑的冬的夜


雨腳裏傳來呼喚


那是夭折的女孩兒們的哭泣吧


“ae ao,ae ao,eo ,aeo,eo”


哭喊在冷雨中回蕩


夜依然漫長


何時才能消失呢


這籠罩著天地的水的皮囊……


 


一場暴雨席捲而來


裹著漆黑的冬的夜


母親和服上的帶子


也在雨水中流失了


無數的人世的溫情


在此夜透出蜜柑的顏色……


 


   


哦,我疲憊的胸中


穿過櫻花色的女人


櫻花色的女人


從我疲憊的胸中穿過


 


有如夏夜水田的沉澱


怨恨變得綿長而稀薄


——圍繞盆地的群山在轉嗎?


赤裸的腳輕踏溫柔的砂


張開的眸子裏映著木雕


霧的夜空  黑而高


 


霧的夜空  黑而高


親人的慈愛也淡漠了


——我疲憊的胸中


花瓣兒散落


 


花瓣兒在我疲憊的胸中散落


我疲憊的胸中時而有銅鑼在敲


 


霧靄夜空,黑而高


除了悶熱什麼也感受不到


 


古考的回憶


那天夜裏


我用炭筆給自己畫像


風東倒西歪地吹著


寺廟裏   日蓮宗*在做違法事


太鼓的鼓點兒在風中跌跌撞撞


我的桌子上一團燭火的明亮


 


那個女人去了哪兒


她會幹些什麼呢


我在肖像上塗著炭墨


肖像的臉部  仿佛被雨淋過


淋濕了的肖像畫


簡直是一副傑作


 


末班電車呼嘯而來


打破了我酸楚的感覺


我的桌子上一團燭火的明亮


那副肖像面目逼真


然而,神態悲涼


注:古考:系法語cocu,意為無精打采的男人;特別是妻子有外遇的男人。


日蓮宗:日本佛教的流派之一


 


 


我的祈禱


——致小林秀雄


 


神啊,我深知那俗人的狡詐的陰謀


如何用了難以察覺的細絲來編織


 


神啊,我深知這編織的功夫


越是機微和精巧


反而在暴露之時顯得那麼荒誕和可笑


 


神啊,我在心中識破了浮世的萬象


它是多麼費盡心思被裝點起來


然而我始終保守著沉默


一無所知似的活著


 


我立於人間……


我不歌頌,不咆哮,


不描述,不解釋!


 


但是,神哦!倘若您不久賜福於我


我也許會放聲歌唱


唱起那美麗,溫柔的搖籃曲


仰或隨心所欲的划船調


 


 


   歸鄉


   今天是個好天氣


   我的故園依舊


   房檐下的蜘蛛網


   在微風裏怯怯地擺動


 


   今天是個好天氣


   連山間的枯木也吞吐著生機


   路邊的草叢


   在天真的舞動身姿


 


   這裏是我的故鄉


   我站在故鄉清爽的風裏


   “要是想哭就任性的哭出來吧”


   陌生的老婦人安慰我的情緒


 


   “喂,你究竟回來幹什麼?……”


   清爽的風向我私語


弄髒了的悲傷……


弄髒了的悲傷


今天落下小雪


弄髒了的悲傷


今天有風吹著


 


給弄髒了的悲傷


裹上裘皮的衣裳


弄髒了的悲傷


依然會在風雪中瑟縮


 


弄髒了的悲傷


沒有希求,沒有奢望


被弄髒了的悲傷


在倦怠中夢見死亡


 


弄髒了的悲傷


還能感覺到疼痛和驚惶


我弄髒了的悲傷


居無定所四處流浪……


 


 


   寒夜的自我像


   恋人啊  请停止那样的歌唱吧


   或许是你心中焦躁不安


   才唱起那样的歌


   并且凭着你的任性


   唱给爱你的人听


   啊恋人  请不要这样


   因为那歌声中有虚掩的哀婉


   不可阻挡


   俗世的快乐  让你得意洋洋了吗


   出卖自己换来快乐


   只能使我感到悲伤``````


 


古代土陶的印象


這是史前留下的詩篇——


沙漠的深處


我向土著人詢問


“耶穌基督誕生之前


有幾許旅人


從這裏走過


一邊走一邊唱著青銅器的歌”


 


土著人什麼也沒有說


遠遠的沙丘上


印著些行人的足跡


 


那時候,既有哭也有笑


既有哭也有笑的那時候


 


詼諧的歌謠
    把月光曲


送給一位盲少女的


是貝多芬還是舒伯特?


今夜我的記憶有些混亂


一不留神把他倆搞錯


我想應該是貝多芬


也沒準兒就是舒伯特呢


 


起著霧的秋天的夜


那兩個人沉默著黯然神傷


他們在庭院的石階上小坐


身上沐浴著月光


不久  他們走進了有鋼琴的房間


鍵盤上的曲子在空氣裏流淌


那個一臉哭相的人


不會是舒伯特吧?


 


霧氣迷蒙的街道上隱約有些燈火


維也那的郊外


安靜的夜空  偶爾有流星劃過


小蟲子們在草叢裏瑟瑟發抖時


牧師的第十三子


那個短脖子的男人


捉起盲少女的小手


放在鋼琴的鍵盤上


他的額頭快要沁出汗來了


鼻樑上的眼鏡顯然是件便宜貨


圓鼓鼓的後背看起來像沙發


他投入的樣子如同嘔吐


顯然這個人不是舒伯特


 


那個人究竟是舒爺還是貝伯


誰知道呢


東京的夜空  偶爾也會有流星劃過


我把啤酒杯子端起來


仰面朝天的時候


無意間看見了久違的明月


 


舒爺也好貝伯也好


他們都死了


這件事誰都知道


死了的人死了的事


查無可考


 


 


    


落雪的時候


讓我想到人生美麗而悲涼


——我面帶愁容靜靜地想


 


這雪曾經堆積在中世紀灰暗的城堡上


這雪定然覆蓋過屍陳遍野的古戰場


……


 


多少孤兒們的手被雪凍僵了


都市的黃昏


它點綴著小窗裏溫馨的燭光


 


這雪想必途經了俄羅斯鄉村的農莊


它徘徊在白樺的林間


對著遙遙無期的冬季咆哮


憤怒而絕望


 


落雪的時候


多麼有地位的貴婦人


也忍不住會站在窗前


露出恍惚的模樣


 


落雪的時候


讓我想到人生美麗而悲涼


——我面帶愁容默默的想


  


 


春天還會到來…… 


他們說春天還會來


然而我依然傷心


春天來了又怎麼樣呢


我的孩子沒有了


 


想起來是今年的五月吧


我抱著你去動物園


看見大象也說是小貓咪咪


看見天鵝也說是小貓咪咪


 


後來你看見了一頭小鹿


長著美麗的犄角


它一下就吸引了你的目光


你靜靜地盯著小鹿看


 


孩子,那時你的神態可愛極了


孩子,那時你站在世界的光明裏


靜靜的看著


小鹿美麗的犄角


 


 


臨終


秋日的天空,灰藍色


仿佛黑馬的眸子


一如百合花的凋落


啊,我的心中一片空漠


 


沒有神靈,也沒有啟示


窗邊,一個女人悄然死去


   蒼白的空氣裏,冷冷的


   吹過蒼白的風


 


她曾在窗前洗過頭髮


露出圓潤而潔白的手


  朝陽撲打了她的身體


  秀髮上的水滴閃爍著晨光


 


街市上的喧囂一如既往


夾著孩子們的歡聲


  然而,可憐的魂兒何去何從


  是否,飄向那稀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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